2019年8月,根據(jù)工作需要,劉偉從素有“人間天堂”之稱的杭州調(diào)至海拔4600米的青海沱沱河,氣候環(huán)境、飲食習慣等巨大的差異并沒有讓他感到無所適從,他迅速進入工作角色,在這高原上一待就是兩年多。
沱沱河項目部位于海拔4600米的青藏高原,從內(nèi)陸到高原,地理上巨大的落差讓項目部初來乍到的年輕人感受到了諸多的不適,頭暈、胸悶、乏力、失眠等高原反應也相繼而出。在這里,天氣就像在玩川劇的“變臉”,剛剛還晴空萬里,頃刻間就電閃雷鳴、烏云壓頂;上午還是強紫外線灼燒,下午就變成雨雪冰凍,這神轉(zhuǎn)換總是讓人猝不及防。居民們都說,你們外地人適應不了高原氣候,山上(沱沱河)自然條件太惡劣,會有危險的!項目部職工聽罷紛紛遲疑猶豫,誰也不敢第一個上去。但是山上的工作必須有人去干,眼看大家都埋頭思考、猶豫不決,劉偉毅然決然地站了起來。“讓我去吧,我以前當過兵、身體素質(zhì)好,而且我還是管安全工作的,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應該先上!”看見他一臉堅毅的神情,大家剛剛還在猶豫的心慢慢變得堅定,一個又一個的年輕職工站了出來,主動跟隨劉偉上山工作。就這樣,他帶著這批懷有無限夢想和勇氣的年輕人,去往沱沱河的路程。
前往沱沱河的那個清晨,天還沒亮,劉偉就早早地起床,一遍一遍盤點需要帶往山上的物資。從居住地前往沱沱河的公路,平均海拔高達4000米,最高處甚至超過5000米。由于通行的大貨車極多,很多路段被碾壓得坑洼不平,加上不時的雨雪,車走在上面極容易發(fā)生側(cè)滑。路途中,司機由于高原反應,每開一個小時就得停車休息,眼看著天色漸暗,路程才剛剛過半,按這樣的行車速度,會嚴重耽誤明天的工作。于是他跟司機大哥說:“我身體好,在部隊開貨車,讓我換著開一會”。劉偉接過方向盤,一路上忍著高原反應,硬是堅持把車開到了沱沱河工地。到了工地后,劉偉如釋重負,連水都沒喝一口,就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。
多年來,從項目營地的建設(shè),到施工機械的租賃、材料的采購,再到食堂的管理,能想象到的工作全都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。天剛蒙蒙亮,大家還在夢鄉(xiāng)之中的時候,劉偉就要起來安排一天的工作,晚上半夜了還在整理項目上的資料,檢查其他職工們的身體健康狀況。就這樣高強度工作持續(xù)了兩個多月,突然有一天,劉偉暈倒在工地上。大家七手八腳地把他抬到床上、給他插上輸氧管,過了許久他才慢慢醒過來。大家勸說他先下山去治療,但是他堅持要把工作干完再走,最終還是身邊的職工偷偷給項目經(jīng)理打電話,這才把他“請”下山,送往醫(yī)院。
“昨天早上起床后,我一直感到胸悶心悸、腦袋嗡嗡作響,連呼吸的力氣都快要提不起來。”劉偉第二天在醫(yī)院跟大家說道。發(fā)紫的嘴唇、瘦了一圈的身體以及碩大的黑眼眶,無聲地訴說著這段時間的咬牙堅持。醫(yī)生建議他至少住院1個月慢慢治療,但是劉偉擔心山上的工作,只住了半個月的院,病情稍見好轉(zhuǎn)就毅然回到了工作崗位。這兩年,項目上的勞務人員撤了一批又一批,面對種種困難,劉偉依舊咬牙堅持,用時間適應環(huán)境,始終以愛崗敬業(yè)、甘于奉獻的精神堅守在高原。
家庭,一直是劉偉不敢提及的一話題,因為他覺得自己虧欠的太多太多。背井離鄉(xiāng)的他,多年來一直無法照顧老人和孩子,遠方的家一直是他魂牽夢繞的牽掛,每每看到他獨自對著廣袤的天際線發(fā)呆的時候,可以看出,他內(nèi)心深處也有著不少記掛著的人和事。山上的條件異常艱苦,而他卻常常“逆行”上山,讓其他職工下山休養(yǎng)身體,自己堅守工作崗位。在項目部的幾年中,他總是最晚一批回家,最早一批來到項目部,每次從家離開時,幼小的孩子哭著不讓他走的情形總讓他心碎不已。“我是一名領(lǐng)導干部,付出更多是情理之中的事情”。每每說到這句話,錚錚鐵漢的眼角卻總帶著淚花。
工作狂、責任感強、喜歡沖鋒在前,這是同事們對劉偉的一致評價。“他一直保留著部隊的作風,只要工作需要,再艱難、再危險,他都會沖上去并堅持到底”,劉偉用他愛崗敬業(yè)、甘于奉獻的精神,激勵著一批又一批職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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